尘世

文/尘居士
6天,从石家庄到北京,从北京到郑州,从郑州到宿州,从宿州到滁州,穿越3省1市,纵横2千多公里,失眠,上火,中暑各种症状让身体疲惫不堪,行走在北方40度的盛夏,感觉风尘仆仆,感觉生命匆匆。生意场上的应酬,虽不是游刃有余,但也算能从容应对,酒后,偶尔也觉得生命不堪重负。坚持最后一杯,52度的酒精像小刀穿进喉咙,划落进胃里,于是回忆里也有跌跌撞撞时呕吐不止的印象。无论如何,第二天醒来,就要换回原来一付正常的模样,天崩于顶,面不改色,内心里装满昨夜酒精的余劲,奔赴下一站。生活的样子,是我们自己选择的样子,是跪着走下去,还是爬着往后退,一切决定始终在自己。
漫步在北方40度的初夜,我只想找一个路边烤牛肉串的小摊,烤10串细小浓香的嫩牛肉,烤2串蒜溶葱沫豆腐皮,再来2串小韭菜,一小罐冻啤酒,流着汗坐在北方的街头,看着陌生的人来去匆匆,那一刻,有一种超脱于世俗之外的感觉,我成了一位路边的旁观者,举着一小罐冻啤酒,冷眼看着这俗世,仿佛生生死死都从眼底幻灭。我一饮而尽的浮生,我一眼转过的繁华,虚幻与真实是那么的让人捉摸不定,曾无数次希冀,眨眼的那一刹,她能出现在眼前,笑靥如花,闪耀着神造万物时的光芒。用她的小手,温存,我一世不灭的创伤。
然而,我没有找到我的小烤摊,带着一种陌生的寂寥,穿街过巷,平淡得仿佛我从未出现一样。行走,是洗礼心灵的一种方式,在人海里,在山野中,在荒原上,在这个大千世界的陌生里,感觉脚步托着的不是肉体,而是那颗平静的灵魂,缓缓地漂浮。而那一刻那一时,我从来不会去自问,我来自何方,归去何处,所有的意义都在于跟随灵魂的感觉,平静地流淌。在这人世间,我是你们的过客,爱你们却与你们毫无关联,我没有超脱也没有坠落,只是释放出自己的灵魂,在尘世没有注意的到地方自由地行走。直到,感觉重新与自己的肉体相遇,回归到这个现实的人海里,来往的车马,去往的众生,还有从天而降的高温,实在不愿意抵挡40度的空气,屈服在夜市的凉皮摊前,滁州6块钱一碗的凉皮,没有西安凉皮的那种酸爽,但我没在乎这些细节。因为我的灵魂还没有走远,我的心一片沉静。
北方的盛夏,被释放出的40度笼罩着,我在夜色里穿过男男女女的脚步,提着半个西瓜回到住处。在空调下,开始再次与世隔绝,灵魂去了该去的地方,我睁着200度近视的眼睛,注视着窗外零星的灯火,远处是灵魂隐遁的地方。在黑暗里,我清洗着身上的尘埃,温暖的水从肉体的高处跌落,海飞丝的香味唤醒沉醉的意识,擦干身体对自己说:“我回来了”。明天,我会穿上西装,提着行礼,走上飞机和高铁,背影笔直,迎着你微笑。请记住,与你擦身而过的,不是尘世的男人,而是诗和远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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